2015年5月30日 星期六

工作像是馬拉松

以儲備幹部的抬頭進到公司,這一開始就會被掛上馬拉松快跑選手的標記。用馬拉松比喻是因為沒個三、兩年這任務是不會終止的,而快跑則是大家對於你短期表現的期待。
這樣的身份相當耐人尋味,因為對於底子不夠的人,這種身份是衝突的。若問一個常運動的人就知道,馬拉松要的是耐力,而快跑要的是爆發力,這一般人沒有辦法在剛開始運動時就負荷得來。
所以這角色的定義自己要很清楚,否則走了一段路你會發現自己繼跑不快又走不遠,尷尬的感覺更會逐漸消耗自己寶貴的精力。我在進來的時候信心十足,認為大學的修煉足夠我衝刺這個賽程,只因以為自己穿上了好的運動鞋,裝備了一切選手該有的裝備,但在這之中我唯獨忽略的一點就是自己的能耐。
能耐是什麼?在經歷過了幾個月的磨練之後,我發現要在職場生存的能耐除了基本的工作能力,另一個能耐就是意志力上的肌耐力,能伸能縮才是生存的不二法門。
當鳴槍一響,大家齊步出發,的確這時大家的焦點都會放在每一個人的步伐,目光也會坐落在領先的選手身上。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的穿著、表現,甚至厲害一點還會引起別人的興趣想要了解這位選手的背景。
但要記得,這樣的角色在團體之中只是少數,得到的喝采也僅限於起點的幾百米,當我們漸漸跑入正軌後圍觀的人會減少,這時不能再仰賴別人的加油聲當作前進的動力,耐力和意志力才是真正支持自己繼續踏步的能量來源。

我覺得起跑後,賽程的距離彷彿變得更長,比自己當初想像的要難跑許多,每踏出一步就覺得步伐更沈重。除了要適應身體、心裡漸漸加重的疲憊感,有時還要忍受孤單的路程。每個人的步調本來就不相同,或許在路上會偶而交會、並肩一起跑,但絕大部分的時間是要靠自己獨自前行的。
我有一個習慣就是邊跑邊看我周圍的人。前後左右的動靜,都會引起我的好奇,所以在跑步的過程中常常分心。

還記得小學時,有一次參加運動會的六十公尺賽跑,我代表班級出賽。我信心滿滿,因為短跑一直是我的強項。而那一次我在全校三十幾個班級代表中跑了第四名。雖不盡滿意,但還是值得鼓勵,畢竟還只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
但我印象很深刻的是,當我已經滿抱委屈的回到班級隊伍時,我的班導沒有給我想像中應有的安慰,反倒把我罵了一頓。
被罵的原因不是因為沒有抱得獎牌,而是因為她發現我在跑步的過程中一直左顧右盼,一直關心自己有沒有被別人超前。也因為這樣,我的力量被分散,導致最後跟前三名幾步的差距。這個經驗讓我刻骨銘心,老師點破了我的弱點,這也成了我這一輩字最重要的提醒之一。
從此以後,我每一次的跑步比賽都是專注於眼前領先的選手,目光直視直到我跑到終點。這個道理我在跑道上可以守住,但場景換到了職場,我又忘了先前的教訓。
一進到公司,我變得很在乎大家的一舉一動,或快或慢,每一個人的步伐都牽制著我下一步的行動。自己跑在了前頭,就會沾沾自喜,不知不覺放鬆了心情,連帶的腳步就慢了下來;而一旦落後又會開始懊惱自責,咬緊牙關向前衝。忽快忽慢的步調連帶呼吸也不順,腦筋也跟著混亂,漸漸引響到自己的判斷力。

在公司,我們儲備幹部的特色就是很多的專案要進行,活動要舉辦。大小不一,有時還會同時進行。而這些專案帶出來的表現,就反映在大家前進的速度。
有時看到同事在一段時間內被委以重任,就會反省是不是自己不夠可靠,所以都不會被分配到工作。這一種情緒會像有機物一樣,不斷地生長,且滋長速度驚人,一旦放任它生存,過不了多久就會發現自己佈滿青苔。而要將它們﷽﷽﷽﷽﷽﷽﷽﷽﷽﷽﷽﷽﷽﷽﷽樣,滋長速度驚人,一旦我放任他一一鏟除,可需要花費上一番力氣。

自從我進入職場,就曾經歷過無數次類似的情形。當下會覺得自己進入了難解的無限迴圈。其實程式是人寫的,想要破解也必須靠自己來解決。首先需要的是冷靜下來,跳出既定模式後,更改幾個邏輯,這答案就會隨之算出。
只是光要停下來冷靜的動作,就需要磨耗掉許多能量。如汽車踩上煞車後,地上會留下煞車摩擦的痕跡。我常常是捨不得停下來的,沒有信心自己在停下後還可以重新啟動。所以這時需要的是身旁的人適時的幫自己踩踩煞車。

記得有一次我負責了一個跟空運出口成長量的專案,由於議題涵蓋的的範圍很廣,我必須跟著我的主管和公司內各部門的頭頭開各式各樣的會議。這樣的機會讓我在大老們面前有了充分的曝光,也頓時讓我讓成了儲備幹部之間的明日之星。拿著筆電跟在重要人物的後面,我的名字輕易地被人記住了,甚至老闆會把我叫進辦公室親自交代事情。當下真是風光無限,我也因此過了好一段得意的日子。
這是檯面上的表現,但檯面下的我,因為衝得太快,心情變得患得患失。我投入大量的精力和時間想要將專案中的每一個環節做好。不是說這樣的態度不好,而是我將注意力放在了錯的地方。我忘記了專注終點的秘訣,反倒分心在長官們的表情上。老闆的一個點頭可以讓我飛上枝頭,一個挑眉卻能瞬間將我推入黑溝。
我很在乎老闆們的看法,過於自己的判斷和主見。當然這在起頭是必經的過程,畢竟自己經驗有限。但隨著時間的堆積,我並沒有因為多了經驗而變得更有自信,反倒每一步都更小心翼翼。我可以很明顯感受到自己當時的心理壓力,身體的反應也沒有要向自己隱藏這個事實。每每洗完澡後,排水孔的髮量就跟專案進行的天數成正比。每天情緒變得很浮動,儘管表面上仍是隱藏的很好。
唯一觀察到我的變化的人就是我的父親。每一次通完電話,他都會提醒我,開心的事情開心一天就好,隔天又要恢復正常;同樣的,沮喪的事情難過一天就好,因為明天日子又是新的。當我情緒正激昂的時候聽到這樣的話,真的是很難接受這樣的評論,心想:大家都不能了解我的感受!但其實這在不知不覺中,這觀念彷彿成了我身體的抵抗力,在關鍵時刻成為了撫平情緒的解藥。

有一天在接近下班的時候,主管臨時通知我,本來一週後要開的討論會,要改到隔天的下午。換句話說,我所有本來可以花一週時間準備的會議內容必須要在一個晚上整理出來給他。我一面很感激主管願意「委以重任」,一面眼淚都快要飆出來,心想殺了我吧。自己也是死腦筋,求好心切的想要在一個晚上將本來規劃的所有資料做到最好,儘管這根本不可能。晚上九點多,我帶這我未完成的工作,在離開公司的路上,我打給我父親,跟他控訴這不合理的要求。
我當下的情緒很激動,認為若是這一次沒有做好,或許我職涯的成敗就會落在這個環節上(我是指失敗)。但父親反倒是安慰我,勸我這一次就放他去,就算毀了這項專案也沒什麼,要讓他們知道自己也是有底線的。
我們不應該隨著別人起舞,而是要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學得(獲得到)該學的。這樣的想法點醒了我,雖然我最後沒有真的讓他喝西北風,也呈上了八成的內容,但因為沒有硬將自己推向懸崖邊,反而拯救自己遠離了很有可能失足摔落地風險。
 之後的結果也沒什麼,反正該有的東西也大多有了,即便沒有很精美,但主管也是點頭接受。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一切這過程中一切的阻礙和壓力,都是來自我的心魔和自以為沒有辦法放下的自尊心。
這點醒了我,不切實際的期待別人的掌聲和噓聲生是造成我情緒波動的一大原因。我這才漸漸地將耳朵摀上,學習平心應對接下來所看的每一個向著終點的指示。
情緒減少了,這體內的能量就漸漸可以集中。步調不再乎快忽慢,而是每天一步一步的改進報告內容,花時間慢慢思索決策的邏輯性。雖然進度好像暫緩了,但每一步都很扎實,產出的東西也更有品質。
我也意識到這項專案只是我工作挑戰中的一項而已,不能因為這樣就耗盡我的體力,讓我喪失繼續跑馬拉松的動力。我重新將自己的時間做了配置,不再一股腦兒的想熬夜將眼前的事情完成,而是將目光放在我們最終要的結果上。我不再想要花百分之百的精力得到百分之百的結果;而是用百分之六十的精力得到百分之八十五的效果,哪一個的投資報酬率高,我想大家都可以算得出來。

或許有一些人不認同我這樣的做事態度,認為年輕人就是應該要焚燒、要瘋狂。但我要說的是,馬拉松是自己在跑,有智慧的人要能跑完,就必須懂得先會衡量自己的身體狀況。若很明顯得自己沒有辦法用每小時九公里的速度衝刺,那就七公里吧!因為最終大家期待的結果都是要等到衝過終點線才能知道名次。

現在回頭看,我很清楚自己仍在學習如何跑這賽程,畢竟馬拉松絕不可能只是在平面上跑,這路途的變化,坡度的高低會隨時出現改變。但無論如何,關鍵是要一直不斷提醒自己要挑整步調,拉回與呼吸的同步性。路程中,會有許多我稱之噪音的干擾因素,但都不應該造成改變方向的原因。學習略過它們,專注於前面的道路。學著聖經裡說的:要向著標竿竭力追求,才能得到向上應得的獎賞。


2015年5月24日 星期日

朝九晚五

         這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說法了,但是距離現實生活中,卻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先不說加班這黨事,光是用數學推算就知道,這八小時是暗藏玄機的,有法律規範,這中間一小時的午休是少不了的,企業也不是開著做良心的,不讓你做滿也是違背企業理論,老闆想著也不痛快,所以這時數一加上去,工作沒有個朝九晚六是不可能的。
當然身為社會新鮮人,這在起頭是絕對不可以在乎的,在老闆了解你的做事態度跟為人之前,這是他少數可以衡量一個人努力程度的標準。即便對於面試時老闆說出的工作時數有疑問,也不可以當場就點破這中間的黑。
人都是貪小便宜的,若遇上了一個比自己更懂得計較的,這表面上要裝大度,但心頭上卻已經扎上了刺,不拔掉這心是不會舒暢的。老闆也是這樣,若在面試時他發現你在著工作時數上有了計較,那印象分數就已經打了折扣,想踏進第一道門也經有了阻力。
儲備幹部這一行更是在乎這利用工作時數的長短來表示對企業的忠心。用亮麗的抬頭挑明了,這可是責任制的活兒,不能吃苦的(或能表現出吃苦的)非誠勿擾。其實也不得不稱讚企業的老實,這幹部的工作名稱一打出,擺明了就是把八小時工時當放屁,那些單純想要用數學公式來衡量工作的新鮮草莓一頭撞上來也只能說是自己笨。

我自己在應徵儲幹這一職的時候到還算是明白人,甚至挑明了自己是可以吃苦的。
我印象很深刻,我第一個老闆在面試時問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我們這一行會要加班,你覺得你自己可以嗎?」這句話把明的暗的含義都放在面前了,不懂得接球也是不識時務,所以我立刻哈巴狗的接了:「時數不是重點,我最嚮往的工作環境就是步調快又忙碌的職務。」
這回答可算是一種藝術,說明了自己是追求效率的、抗壓、加上耐操。這一回答完,主管臉上就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之後也不意外的第一個輪調就進入了他的部門。
這一調就開啟了我第一份工作的酸甜苦辣,這各種滋味的刺激也讓生活、心境變了調。說白了,自己當初的那份回答也是半真半假,真的是我的確是這麼想的,假的是我還沒有真的吃過這種苦。由於產業的關係,我的第一個月的職涯生活就從披星戴展開了序幕。

畢竟第一份工作就是外商公司的儲備幹部,老實說,自己還是很心高氣傲的。所以一開始工作就想要力求表現,給大家留下個好印象。或許上帝知道我是個好強的,這第一個輪調的位置就在老闆辦公室的外面。這老闆為了處理跨國的各種會議和事物,都是八點不到就進辦公室。這為要給老闆好印象,我也就每天八點鐘不到就進公司,開了機的就開始工作。
最好的情況呢,就是在電梯外可以跟老闆來個偶遇,讓他知道我是個勤勉的。坦白說自己的確心機不單純,但是行出來的還算正道,即便早來了也沒有偷雞摸狗,也是老老實實地在做事。但這樣的殷勤維持不了多久,就會因為旁的事物而分心了。

我也算是運氣,同期進來的同事裡,最藝術的一位就恰巧跟我分了同一個部門,還分坐在了自己旁邊。而這一位同期的櫻花藝術的點在於,他喜歡以公司為家。這也不是說他是個討虐的,而是一般北上求生的孩子,在還沒有擴展自己生活圈前慣有的習慣。公司有冷氣、有人,總是比孤零零的小套房來得有人氣,所以白天黑夜總喜歡在公司裡待著,即便沒有工作要做也可以跟人聊聊天。

這一開始我覺得不打緊,但漸漸的就有一點開始觸到自己的逆毛。我的求好心切,漸漸地被這位老兄在公司待的時間給蓋住了。畢竟儲幹工作的一大特色就是,一般人都不太知道你在幹嘛。各樣的事物纏身,一般人是看不出個名堂的。換句話說,就是在別人真的拿放大鏡看你在幹嘛前,你在做的是一份良心工作。
所以手邊的到底忙些什麼旁人是看不出來的,加上呈現出來的都是團體成果,所以一個人實際的產出就成了霧裡的花。而這一位老兄,就是朦朧美的最佳代表。
或許是剛退伍的緣故,他的生活相當規律,也是一個想要充實自己的人,所以一大老早就進公司報到,這常常八點不到就已經在位置上。他電腦也是亮著的,所以遠看過去也是一位殷勤努力的上進青年。但人生總是這樣,往往最近的的人才能將事情看得更貼切。而我就是這個眼明的倒楣人。
我每天自己起個老早,天剛亮就出門,風塵樸樸來到公司,就看到我旁邊的大哥開著雅虎新聞,手裡吃的漢堡,很認真的盯著電腦螢幕。二十分鐘過了,大哥吃飽了,就拿出雜誌來看,還頻頻點頭,彷彿是別人
上可他看的﷽﷽﷽﷽﷽﷽半個小時過了,就進公司報導,,很是有主管看報告的架勢。
但這樣的景象落到像我這樣的小心眼的人裡,就有一點不是滋味。畢竟若是藝術哥哥是個有才幹的,做事有效率也就罷了,他要怎麼用他自己上班前的時間是他的事。偏偏這一位是個洞,自己填不滿就算了,還總是要旁人給他補上。但這個內裡的事,主管看不出來,畢竟團體呈出去的成果總是好的,這內部的不平衡他們也管不著。但這早到認真的模樣大頭們可是看在眼裏,還相當滿意。這無非成了我心頭上的壓力。
所以第一點,這朝九就已經不存在了,朝八反成了常態。

這上班的時間令人有一點不痛快倒也不打緊,這下班的時間還要受制於人。什麼意思呢?這先前在面試時說的話倒也不是謊言,長時間工作不是問題,重點是要真的是有意義的忙碌。我們這一代的年輕人也是被菁英前輩們灌輸了觀念:「Work smart instead of work hard。」所以是講求效率的。
這白天上班總是努力的自我挑戰,也不想駁了儲備幹部的面字,這做事是要比別人好也要比別人快,所以總是一股腦兒的將手邊的事情一氣呵成。午休時間一手拿食物以手打電腦也是常見的事。
加上早上還提前進來,所以下午六點前將事情做完也不是個問題。令人困擾的就是這常態對上藝術,就成了一團爛泥。爛泥還不打緊,偏偏打在自己身上,這不滿意的感覺就漸漸堆積了起來。

這又是為什麼呢?因為藝術哥哥習慣做事慢慢來,加上家裡住得近,所以離開辦公室的時間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吃個晚飯再回家也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反正本來就一個人外宿,這吃的事情也是要在外解決的﷽﷽﷽﷽﷽﷽﷽﷽﷽﷽﷽﷽﷽﷽﷽﷽上家裡住得近,所以他總是的時,不妨就在公司吹個冷氣吃飽了再走。
剛開始不被放在心上,但這日子久了,這不中聽的話就不知不覺地傳進了自己的耳朵。這男生總是比女生能吃苦的,或者是今年的儲幹還是有幾個認真的⋯⋯
這每一句總是撥弄著我的腦神經。
新鮮人就是著樣,不能被挑撥,更是不能被這樣比較。所以我一火大,想說本小姐跟你拼了,多晚我都跟你耗。 我就不相信我玩不過你。
畢竟爸媽教育得算好,我也不是吃飽了就在位置上坐著的那種小姐命,而是攬了更多的差使在身上。閒不住的人就是這樣,勞碌命其實是自己塑造的。所以這競爭的心態一浮現,這晚六就成了八、九。
這樣的生活經過幾個月也是麻木了,甚至有時還自己幽默一下,總覺得一天工作時間要揍上12小時這個數字,否則不算一天。我在公司的精神導師有時候也會跟我開玩笑,偶爾有事看我七點多走就會看看手錶然後說:「你今天只工作半天啊?」這我倒是不生氣,只是對於這個自己塑造出來的生活感到無奈。

在處理這一件事上,也充分顯示我的智慧不足,EQ也待加強。
其實這當真的是種惡性競爭。我也不覺得藝術哥哥真的是故意想要以待在公司的時間來博得注目,而是他的生活環境促使他會有這一些習慣。但當下我是管不了這麼多的,只當他這樣行為模式是害到我。所以就硬碰硬的想要跟他一爭高下。
但日子過就了,人會漸漸冷靜下來,思路清晰想事情;有人卻會鑽牛角尖,往死胡同裡走。還好我算是前一類的人。有一天自己也不知怎麼突然醒悟了,還是被別人點醒了,反正就突然覺得這遊戲玩得一點意義都沒有。
想清了自己來這公司上班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應該是學習而不是爭寵,實在不需要再這工作作時間的長短上爭高低。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強項,所以就慢慢放下自己幼稚的行為了。這鏡片擦亮了,路也走漸漸走得順了。
但必須說,這要換檔、換路也是需要一些勇氣的。這突如其來的生活改變,一定會被別人說上閒話。但是否轉得成功,也要學習放下臉皮讓人家講一講。其實這閒話,等別人說過癮了,自然是要換個話題。所以經過了將近九個月,自己逐漸開始回歸到了六點準備離開公司的生活。

當然我要說的是,也不是每一個儲備幹部的生活都是一樣的,有一些已知的產業像是金融、科技、消費性商品等產業的公司,當真是要榨盡員工的每一份精力才願意放人,當然他們給的薪水也相對較匹配。我們這個產業倒是沒有這般的累,所以自然的待遇也不見得好,好處就是這時間上是稍有空間的,至於怎麼用就是看自己的智慧了。

        經過了一年,我逐漸體悟出,這朝九晚五根本不是人實際在工作上待的時間,而是自己的心境給自己定義出來的上班時間。無論時間真正的長短如何,只要是自己心甘情願、有合情合理的待遇,無論怎麼樣就是朝九晚五。
        這在工作時間上的競爭是沒有意義的,只會消磨人的經歷。當然有時也是要做做樣子,這天天準時進來出去,在東方國家的確不能歸類為常態,但是這浪費自己時間的駐留,我勸新鮮人倒是也不必了。
當然,這前提是要在做完事情、上班有效率的人身上才可以這麼做,若自己是個歸類為洞的人,那我覺得這長時間紮營辦公室或許會是個保命符(只限短期、尚新鮮時使用)。